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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turday, July 30, 2011

不[不爭論]了嗎? .................胡平

北京之春---不[不爭論]了嗎? .................胡平: "

不“不爭論”了嗎?

胡平

不久前,《共識網》(21ccom.net)以“超越左右界限,重建朝野共識”為標題,刊登了張木生《改造我們的歷史文化觀》新書發布暨研討會發言紀要。 會議由萬聖書園總經理劉蘇里主持。總後的劉源上將,《炎黃春秋》的吳思,《新世紀周刊》的胡舒立,《經濟觀察報》的丁力,軍事作家喬良少將,北京金投翁永曦董事長,軍事科學學會的羅援少將、劉偉偉少將、國防大學的朱成虎少將、軍事科學院的胡光正,《領導者》的周志興,《中國青年報》的盧躍剛,國際廣電的梅學平,中國政法大學的楊帆,北京大學的於鐵軍,學者白南風,《中國改革》的李偉東等出席會議並發言。 這場研討會有幾個特點令人矚目: 一是與會者的身份比較多樣,既有軍方將領,又有文化名流;既有體制內高官,又有民間人士,還有80年代在政壇上嶄露頭角而後又淡出政界的人物。 二是發言者的政治觀點有很大差別,有左派有右派,有批判普世價值的有倡導普世價值的。 再者,張木生的新書本來講的是歷史是文化,然而與會者的發言卻主要是講現實講政治。

劉源是張木生新書序言的作者。劉源在發言中強調:我們該告別“不爭論”的時代了!現在我們需要不同的意見,就是大家把各種不同看法提出來,有一個爭論,有一個妥協,可能會取得某種程度的一致。 劉源特地提到“不爭論”,我們知道,“不爭論”是鄧小平在92年南巡時提出來的。所謂“不爭論”,其實就是不准爭論,因而也就是壓制言論自由。這當然不對。然而,鄧小平從來就是壓制言論自由的,因此,當他在92年南巡時宣稱“不搞爭論,是我的一個發明”,那顯然不是泛泛而言,那顯然是另有所指。 其實,關於這一點,鄧小平自己也講得很清楚。鄧小平說:“中國要警惕右,但主要是防止'左'。右的東西有,動亂就是右的,'左'的東西也有,把改革開放說成是引進和發展資本主義,認為和平演變的主要危險來自經濟領域,這些就是'左'。”由此可見,所謂“不爭論”,其實主要是針對左派的。 因為在六四之後,右派即自由派(當然不包括所謂經濟自由主義)已經被打入另冊,其言論空間極度萎縮;左派們的地位則未受波及,左派的地位還因為六四而有所加強。鄧小平南巡講話的目的,就是在不問姓社姓資的掩護下,大力改掉社會主義,大力引進資本主義。不消說,這種做法是和左派們堅持社會主義、反對資本主義的立場針鋒相對的,是必然會引起左派們的強烈反對的。問題是,在共產黨那裡,左派們的立場享有無可置疑的正統性。鄧小平可以用“四個堅持”去打擊右派,可是遇上比他還“四個堅持”的左派就理屈詞窮,難以應付了。面對左派們的批判,鄧小平等既沒法鎮壓,也沒法駁斥,只有高掛免戰牌,一方面封鎖他們的聲音,一方面利用手中的權力我行我素,再憑藉組織系統把左派們不動聲色地排擠出權力中心。於是,左派的勢力便日漸邊緣化,鄧式改革便得以進行。

事到如今,情況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。現在的情況是,隨著強人的遠去以及改革引出的問題越加突顯,再有上層的權力爭奪,“不爭論”的緊箍咒越來越不靈驗。從政界到學界,從官方到民間,各種思潮、各種理念都在頑強地表現自己並相互交鋒激盪。 如前所說,“不爭論”主要是針對左派的,因此,告別“不爭論”,首先也是為左派打開方便之門。最近,一大批自由派人士被抓被失踪。可見,伴隨著“不爭論”咒語的失效,自由派並沒有得到自由。 薄熙來搞唱紅打黑,被左派學者譽為重慶模式。有人納悶:為什麼不見有哪個地方官搞出個右派的什麼模式呢?道理很簡單,因為左派模式和右派模式不是一回事。例如重慶模式,不論引起多少非議,人家總是在“四個堅持”,尤其是在加強黨的領導,中南海諸公,就算有人不喜歡甚至厭惡,也很難給它安上什麼罪名而取消。右派模式則不然,右派模式總是要削弱黨的權力的,中南海肯容忍嗎? 早就有人提議,既然在搞經濟改革的時候可以設立經濟特區,為什麼不可以用設立政治特區的辦法去試驗政治改革呢?問題是,政治改革不搞則已,一搞就必定是全局性的。比方說,你劃出一塊地區作為政治改革特區。既然是政治改革,最起碼的總該有新聞開放言論開放吧。然而,只要這塊地區有了開放的言論和新聞,其他地方的人也可以讀到可以看到,甚至也可以把自己的觀點和文章交到那裡去發表。這就是說,只要一個地方的言論和新聞開放了,其他地方的人就立刻能分享甚至能參與。除非你建立一道防火牆,把特區與其他地區隔離開來——這就等於是再搞一個香港了。 《共識網》報導的標題看上去很好:“超越左右界限,重建朝野共識”。不過在與會者的發言中,我們卻看不到形成了什麼共識。實際上,這場研討會的引人囑目之處,首先在於它能使不同派別的人坐在一起共議國事。這就比他們是否達成某些一致的意見更重要。而這次會議的最大不足也就在於,它和真正的兼收並容仍相距甚遠——因為在這場研討會上,並沒有毛左人士,更沒有異議人士。 問題就在這裡,當我們說建立共識,最基本的共識應該是形式上的共識。說到底,那就是建立言論自由的共識,或者說,言論自由應該是最起碼的共識。離開了言論自由而談建立共識,並沒有什麼價值。另外,正像我前面講過的那樣,在今日中國,所謂告別“不爭論”,如果不是落實到言論自由,那麼它只會有利於左派——新左老左,乃至毛左,那隻會使中國進一步向左轉。這就不是什麼好事了。 《中國人權雙周刊》首發,轉載請註明出處: http://biweekly.hrichina.org/article/104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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